第93章(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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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倘若前两样证物,一真一假,仍教他存着三分狐疑,那么这第三样,便已是坐实了罪名。

  铁证如山。

  傅长凛在一旁默然许久,见他已信了九分,才望着堂外纷扬的风雪,意味不明道:“贺大人,本相今日私相约您来此,是顾忌于御史台一脉的存亡。”

  他下意识去探指间那枚扳指,待落空时才恍然意识到,那扳指早被他取下了。

  贺允惊得指节一松,手中的茶盏骤然坠落,却在将要落地时被人长靴一踢,稳稳接在手心。

  一抬眼,是傅长凛深漩到透出几分魔障的目光:“小心些。”

  他极尽温柔地望一眼灵位上映霜二字,意味不明道:“她睡觉浅,莫要惊扰了她。”

  活像是疯子一样。

  贺允立时头皮发麻,那点残存的怜悯立时变作满心的不忍。

  偏偏这个疯子条理分明,且逻辑缜密道:“贺大人乃是朝中元老,晚辈只问您一句,叛国一案,究竟有没有您的手笔?”

  贺允登时出离十分的愠怒来。

  他一生清廉无私,除却那桩私事,几时有过不臣之举。

  这位老臣当即站起身,自怀中取出贺家传世的信物,不轻不重地扣在案上,坦荡道:“老夫一生清贫,从未谋求过半点私利,更遑论通敌叛国。”

  这一点,傅长凛自然心知肚明。

  “晚辈自然明白。贺云存一案已由晚辈全权决断,只要不闹到朝堂之上,晚辈便可保御史台不受牵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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