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章(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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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曾日夜担忧自己与淮南王的勾当被刘彻所知的后果,此刻听了刘彻的话,心中滋味一时难以言明。

  既有长年负累一朝放下的轻松,又觉得被刘彻这么轻巧放过,实在是不真切。

  自己这个外甥情感单薄,只对被他认定的自己人会有些温情,而自己与淮南王图谋,等同是主动背叛,怎么可能还有好下场?

  田蚡想不明白,也就干脆不想了,只接受这份如梦幻般的处置当作是刘彻对亲情的让步就好了。

  虽然这理由他自己都不信。

  他苦笑地捏着自己的帽子思索了那一会儿,合上眼,再度拜倒在地,感激这完全没有实感的宽恕。

  然后他真心实意地向刘彻告道:“我与淮南王所求的从来就不同,陛下愿宽恕臣,臣绝不会辜负。”

  “朕知道。”刘彻哼了一声,未留情面地剖析了田蚡的话:“舅舅你是墙头草欲两边倒,淮南王是有贼心没有贼胆。”

  提到淮南王,刘彻脸上便不自禁露出了厌烦之色。

  多少年过去了,自己那个堂叔还没有放弃图谋自己帝位的想法,也不看看自己到底斤两如何。

  如果真有那个本事和谋划,至少还能让自己稍提劲觉着忌惮。

  偏他只是一直想法儿给他使绊子,用的还都是上不得台面的把戏。

  如嗡嗡苍蝇,平白让人生恼,还是需找个时机解决掉才行。

  刘彻想到这一截,干脆把话说开,将田蚡这次进宫的来意堵了回去。

  “总之刘陵可胁迫你的事,朕已知已恕了,你别想着再来妨碍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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