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0章(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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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结果即便亲人环绕,在年节大喜的背景下,曹盈还是因悲极昏迷,一养三年才勉强恢复。

  韩安国看着曹盈贝齿轻咬下唇似乎是在扼制悲伤,更觉得愧疚,懊悔自己不该提起太皇太后惹她伤心,无措地道:“老太太还吩咐着让我多照看你,翁主如有什么需帮忙的也只管来寻我帮助。”

  太皇太后知曹盈聪慧,但是也怕皇帝薄情让她年幼被欺,便吩咐了亲近的臣子们尽量都多看顾着她。

  窦家本家的窦婴被她直接指了听曹盈的命令,而像是韩安国这样本身较独立的老臣也听了她的嘱咐随时帮助曹盈。

  只是作为大司农的韩安国事务多而繁杂,并没有常来曹盈这边走动。

  如今因曹盈在马具上的贡献来一趟,他才发现即便原先的平阳侯曹寿逝去,失去父亲的曹盈也并没有从此孤苦无依。

  甚至这个年仅十岁的小翁主看着弱如扶柳,却已经在凭她自身在为大汉繁盛出力了。

  知晓太皇太后临终还有这样的举动,曹盈又伤怀了一阵。

  不过到底一直揪心于未能告别被曾外祖母怨望的心结得以解开,她还是控制住了情绪,与韩安国讲述了墨家匠人们的情况,告知了他一些墨家的禁忌。

  “他们不吃官僚那一套。”曹盈知晓官场根深蒂固的潜规则,上级与下级之间的利益关系许多时候需要金银来维持:“既然他们如今直属于韩大人管辖着,还请为匠人署清出一片净土,也好让他们能安心设计制造用具来建设大汉。”

  金银相授拉近关系也算是植根人性中的贪婪了,在官场中更是被放大了无数倍,很难以根除。

  特别是如今的状况是上行下效,有自己的宰相外舅公田蚡在上头行这一套,下面的人自然有样学样的来。

  曹盈对这种状况无计可施,但想着先向韩安国报备一声,也可免了许多明面上这些耿直墨家人可能面对的麻烦。

  然后曹盈又就着自己曾誊抄过的竹简内容,提了另几条墨家匠人们痛恨的事。

  韩安国一边点头一边听着,直到曹盈都说完饮茶润喉才道:“我都会吩咐下去注意的,只不过墨家这些条例实在严苛苦身,他们自己当真能够做到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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