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5章(1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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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付尘也未恼,不再同苻昃搭话。

  他偏扭着身子看向竹床边沿的一节粗竹横木,其上密密麻麻的划痕不断,几已丧失了原本的翠色。

  是无名山不错了。

  那竹上近三千道细密划痕,是他从前每晨醒来先为之事。当时困囿于这不见人踪之处,他边与狼兽作伴,又不愿舍弃那点时刻求生出逃的心愿。他日日计算着时日,好像凭此来觉得他与那啖肉饮血的畜生或许还有那么一点点的不同之处。

  想来他那时求生之念如此心切,没想到最后还是落了个自裁赴死的结果。

  果真可笑。

  他目光流连过这屋中每一处,然后朝苻昃那处答了句:“……你说得对。”

  他僵硬着下床,发觉也是并无一丝病痛,随即半解开衣服瞅了眼,身上大小伤势不断,有的已用布带包扎完好,偏偏他半分痛感也无。

  难道经死一次,此后寻常疼痛都免了?

  捺不下疑问,他上前至少年身边,粗粝声音响起:“敢问这无名山中可是有神医相助?”

  苻昃闻言搁下了手上的陶笛和乐谱,看向他,眼神带着略微的惊诧:“你怎知道这座山名为‘无名’?”

  付尘如实答:“我幼时曾在山峰上见过一处石碑,其上所刻山名和……一些文字。”

  苻昃挑眉:“你来过这儿?我怎么不知山顶有碑?”

  “我幼时……曾流浪到这里。”

  “流浪到这里?”苻昃嗤笑,“流浪到一个处处是怪阵奇法的山群里?那你是如何下的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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