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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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爹!”

  熟悉的女声传来,付尘起身推门而出,屋檐下,正是那日街上偶见的红衣姑娘,正和倪从文在廊道上说话,似是起了争执。

  原来她是相爷的千金,付尘暗忖。他只觉世事缘转,自己颠簸的人生偶尔也有幸运时分,将来寻了时机还当见面言谢。

  姑娘的视线移过来,看到了他的身影,眼露惊诧,却并未开口相认。

  倪从文也看见了他出门,于是对倪承昕厉声说道:“平日里是太骄纵你了,任你在外面闹事。这几月中你都不得外出,在家思过罢。”

  倪承昕意料外地静了静,朝付尘这边又瞥了几眼,就扭身离去。

  倪从文这才向付尘走来。

  青年安睡一晚后,眉目乌青渐趋散落,俊眼修眉,目似朗星,茶色轻衫随风浮动,支起挺直瘦削的骨架。原本脏污的鬈发清理干净,此时长发微卷,垂于身后,自成一派翩翩之色。

  倪从文脸上隐怒未褪,走至付尘身边才和缓了神色,对他说:“你随我进书房。”

  付尘颔首跟随,只见倪从文坐于桌后主位,指了旁边的椅子示意他坐下。

  “大夫煎的药都喝了吗?”倪从文温和问道。

  “都喝、喝了,多谢相、相爷挂念。”

  一阵沉默。

  倪从文目光沉沉地望向他,付尘以为他要解释昨晚未说清的事,又见他不开口,于是问道:“昨晚您说、说的话是何、何意?”

  倪从文开口,目光从付尘身上转开,飘往远处:“燕国开国以来,已历四百年风霜,民生富裕,衣食无缺。却也逐渐轻武崇文,武力式微。南蛮氏族盘踞我大燕南方,近几十年不断侵扰边境,虎视眈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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