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3章(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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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几位女官再次拜下叩首,这次秋白不再客套了,平和的说“这内廷嫔御不止我一个,你们依照着官家的心意行事无可厚非,然有些事要适可而止。可以揣测旁人的心意,但不能过度的揣测旁人的心意。”

  几人深知她所说的“旁人”是谁,皆谢过她的教诲后,退出了观月阁。唯独秦尚服还跪在原地,她问“娘子,奴不知…郑司衣,该如何处置?”

  秋白端起茶盏来喝了一点“郑司衣是尚服局的人,赏罚都该由尚服决断,怎么倒来问我?”秦尚服仰头试探性的说“娘子,毕竟她…开罪过您…更意图…”

  秋白将茶盏放回案上“她开罪过我?我不知何时,她有意图,秦尚服,内廷乃至阖宫,谁无意图?如真为意图责罚人,那宫正司早该站不下了。”

  秦尚服叩首“娘子说的是,是奴糊涂了。”秋白握着禁步上的香囊,将穗子拢的齐整“尚服若要行赏罚,就不要诛心。赏罚分明,要靠真凭实据。”

  秦尚服闻言还说“娘子,香缘和弄玉两个还属奴尚服局,当时只是按规矩抽调的,奴想着她们侍奉娘子得力,可晋六品司衣。”

  秋白觑她“无功不受禄。尚服是因她们有功擢升,还是全她们跟着我的体面擢升?

  秦尚服悻悻的说“奴只是想…想为娘子做些什么…”秋白摘下头上一钗,秦尚服双手去接“这支钗,是我封明昭郡君时官家钦赐。”

  秦尚服将钗举过头顶“既是官家对娘子的心意,奴怎么敢收。”秋白说“正因如此,若非当时尚服允我去清宁阁,我便不会有今日的好姻缘。”

  秦尚服且惊且怯,实不敢应下这话“奴不敢当,只是近日郑司衣神情恍惚,举止失态,言语毫无避讳,总是提起官家…还说…说自己有孕。”

  秋白原本安静放在案上的手猛的一颤,碰倒了案上泛着热气的茶盏。秦尚服仰头望着她,只见秋白颔首低眉,掩下了一概的异色。“郑司衣进幸过?”

  秦尚服回说“奴亦不晓实情。有时官家虽歇在春景阁,却不知究竟是陶娘子还是她侍奉的。”

  秋白蹙眉“若是真有孕了…”秦尚服讶异的看着她“您的意思是?”

  秋白拿绢子擦了擦手上的水渍“官家疼惜子嗣,若郑司衣有孕,自该辟出一块殿阁给司衣住着,让她好生养胎。”

  秦尚服不禁更惊讶“娘子,郑司衣有罪。”秋白缓缓轻笑“她有罪已是众人皆知,但她腹中的孩子无罪。先寻一位医女去给司衣瞧瞧,就说司衣染了风寒,不提其它。”秦尚服再次叩首,领命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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