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0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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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那个在捉拿现场被沈廷澜刺伤的京营王副总兵,经法医验伤,伤口在左胸第九根和第十根肋骨之间,仅仅刺入一寸左右,并未伤及脏器。沈廷澜是习武之人,械斗行刺一般是竖握持刀,且身高比王副总兵高大半个头,刺入点通常在颈胸部,而王副总兵的伤口却在胸腔下部,显然是不符合沈廷澜的行刺行为的。

  而最为重要的是,那天凌晨王副总兵带兵在华亭商街上捉拿沈廷澜私卖京营兵器时,也有人看到了当时的场面,是一位打更的更夫,他亲眼所见,沈廷澜在被京兵拿住时,便已经被缴了身上的佩刀,之后沈廷澜挣脱逃走,王副总兵追了上去,在与沈廷澜对峙了一会后,王副总兵突然从袖口取出尖刀往自己的胸口上刺去。

  纵然王副总兵一直坚称是沈廷澜刺伤的,但在验伤证明和证人的口供面前,以及持续不断的审问之下,终于招架不住,承认了是自己刺伤自己诬陷沈廷澜,而自己这么做是收受了王原的重金贿赂,目的是为了将沈廷澜坐成死罪。

  诸多口供和证据皆证明沈廷澜是无罪的,且指向一个方向,王原才是真正的犯罪之人,他涉嫌偷卖兵器、栽赃陷害两项罪名。

  而王原因为拒不认罪,审讯期尤为漫长,但只要王原不认罪,那么沈廷澜便还不能从牢里放出来,一个月之后,在铁一般的证据面前和严刑审讯之下,王原也终于招架不住,承认是自己偷卖军营兵器嫁祸给沈廷澜,他打上偷卖兵器的主意很久了,并且从一开始结识沈廷澜,便算准了日后要拿他当替罪羊。

  自然,这并不是真实的动机,但谢幼卿明白,王原哪怕死,也不会供出许太后来,更不敢供出许太后来。所以王原招供后,谢幼卿便将这桩案子结案了。

  按大雍律法,私卖兵器是重罪,又栽赃陷害他人,从重处罚,判处鞭笞一百,流放边疆充军。

  太后在慈宁宫得知王原被打得只剩一口气,塞进囚车拉到边疆去了,顿时大动肝火,伸掌重重拍在桌案,咬牙切齿道:“谢幼卿……实在可恨,太可恨!”

  许太后发完火整个人的状态便有些不对了,当天晚上睡眠时数次惊醒,次日醒来便觉头晕目眩,身上发热冒汗,不能看折理政,只能召太医看诊,太医诊脉之后说许太后是肝火太盛,气血两亏,伤了脾胃,以致夜不安眠,不思饮食,开了平肝清火和健脾益气的药方。

  许太后听了,只觉得脑中似有金星乱冒,伸指揉搓着太阳穴,她这病的来由便是谢幼卿,只要谢幼卿一日不除,她的肝火就平不下去,眼下该用的招已经用完了,不仅没动到他的筋骨,还被他折了羽翼。

  许太后双目炽火狠戾,她决不能善罢甘休,她不信她堂堂太后真的穷尽心力都治不了一个谢幼卿,眼下她还有一招,她的病能否尽快好起来,就看这回了……

  许太后凤体欠安不能理政的消息,自然很快便传入了朝中诸多大臣的耳中。

  沈廷澜平安从牢里放出来后,笼罩在沈弼家的愁云总算都散开了,沈蕴如自是欢喜非常,他们也一个多月没见了,她实在想他想得紧,便忍不住去湉园见他了。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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