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3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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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毕业后,我做了一名导游,经常领着旅游团走进铭泰诺大的茶园,带走无数竹筒的茶叶,留下一叠叠或多或少的钱币。

  米拉已经是俊夫的准未婚妻,在一家银行里干着出纳。

  铭泰现在了不得呢,一存就是几万啊。米拉在下午的阳光里眯细了眼睛,她明明知道阿爸刚刚接了铭泰为我打制的一套泼水节的耳饰,。

  铭泰拘禁地叫着米拉阿姐,用紫砂壶烫好上好的雨前茶。带着墨镜的米拉,穿着薄薄的竹纱裤褂,保养的笋尖一样尖尖的细指捏起茶盅,轻轻地嗅着品着。而我刚刚送走一批游客,正热得满头大汗,我说,铭泰,来一碗。

  米拉看着我一扬脖将那碗茶水倒进肚子,咯咯地娇笑着,你那叫喝茶,你那是糟蹋茶!可惜了,这么好的茶叶。

  铭泰嘿嘿笑着,点着头,就是嘞,就是嘞。殷勤地给白白嫩嫩手指旁的茶盅继续添茶。阳光下的我犹如狮子峰上的山茶,虽也美丽,但比不上细长叶子的幽兰名贵。不过,听说,兰花养起来很费心,或者开花,或者只是一片空空的绿。

  4、

  里来里来的酒吧里,我一杯接着一杯地灌着北方运来的扎啤。服务生,换白酒。我忽然为我的不醉大为恼火,为什么不醉,为什么要清醒?

  我妖娆地笑着对那个像俊夫一样干净的北方服务生,廉价地抛送着赵本山的秋天的菠菜,这个东北大爷的笑话竟然可以漂白了南北方的爱情。我把爱情滴进酒里,是三十七度半,高粱酒的度数。长着毛茸茸胡子的服务生,在荷尔蒙的驱使下,极快接受着这突如其来的爱情。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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