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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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卫姮意识过来,顿地把手拽回来:“因为你帮了忙,顺便关心一下罢了。我是女医官,便检查军中将士身体,也为正常。”

  不看就不看,脸红得像苹果。此刻时辰已经差不多,便就上了回去的马车。

  傍晚的风有些大,这辆马车是临时安排小厮套上的,为要避开熟人的注意。

  许是有日子没用过,挂的锦绫面料窗帘不够厚,李琰取过一旁的棉布小帘罩上去,方才把渗入的风给挡住了。

  车厢内暖炉散发热气,李琰靠在正中的坐垫上,修长双腿撑着灰绿织锦的袍摆,锐利黑眸如曜。卫姮坐在旁边的侧座,忽明忽暗的光影打着她娇媚的侧颜。

  很快她就忍不住,还是要看了,对李琰道:“在哪里?你让瞅一眼。”

  李琰知她犟骨,前世每每他受伤,她便总要小心翼翼地查看着,有时忍不住又哭唧唧。就是那种没有眼泪的哭,“哭着哭着”不小心又握起小拳头埋汰,她好像学不会掉眼泪。

  李琰真头疼,这一世了还老样。

  “就一眼,别又磨磨唧唧。”他话说着,稍解开腰间的铜纹革带,手腕贴在腿膝,便弓下背来。

  “嗯。”卫姮捋下他的锦缎常袍,这个动作她已经很熟悉了,前世的李琰只是个五品杂号折冲将军,时常要练兵与巡守京防。同莽匪打仗时不慎,便会受点小伤。受了伤又不告诉她,自己躲在军营包扎。

  卫姮现在想来,以他那般的武艺,根本不可能轻易受伤,只怕是故意做给人们看的。为要忽略他背后犀利狠绝的暗门。不然为何每次,好像都是些皮外擦伤,又或者后背一节没碰着骨头的箭等等。

  枉骗了自己那么多的担忧和难过。

  卫姮就存了气,扯他衣袍的动作甚利落。李琰爱洁净,重衣品,今日着灰绿织锦斜襟常袍,内里便是搭一件浅暗的中衣与素白里衣。卫姮探进去,然后就看到了他肩背上的淤痕。

  一条像蜈蚣一样划过脊骨与肩胛的旧伤,过去了好几个月,伤口已愈合淡化。但因着兆辞先生的施针,那肤表下却透出淤紫的色泽。

  既然兆先生如是说,那么伤便在髓中,塞外天寒地冻的若没注意,只怕易落下硬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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