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8章(4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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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也就是去年,”祝余说,“我又不健忘。”

  傅辞洲挠挠头发,总觉得过了很久一样。

  “哦,你那时候就对我心怀不轨了?”祝余开始一点点分析起来,“怪不得给我抓花生抓得那么殷勤,原来早就…”

  “没!”傅辞洲赶紧打断,“你想太多!”

  那些曾经被时间蒙上了一层好看的滤镜。再回忆时总是带着美好与发自内心的笑意。

  “高一那年,你在这儿给我学知了叫,”祝余拍了拍单杠,“跟个傻子一样。”

  “有么?”傅辞洲企图扯皮,“我怎么不记得了?”

  “哎…”祝余把自己手从傅辞洲的口袋里抽出来,指腹抹过单杠,触到一阵刺骨的冰凉,“我妈是吃安眠药自杀的,七月三号,是他的生日。”

  傅辞洲站在单杠的另一边,低头握住祝余粘了雪水的手掌,拿出纸巾擦干暖着。

  “他是十五岁的时候走的,可能我妈没办法面对超过十五岁的我吧。我以前还以为她有可能会把我那什么了…但没想到,她是对自己下手。”

  傅辞洲认真听着,突然就明白了为什么祝余在第一次喝醉时,会说出他十五岁就会死这种话来。

  难不成十五岁以前的祝余,都在慢慢等待着可能到来的死亡吗?

  “过去的事就别再想了,”傅辞洲心疼地揉揉祝余掌心,“她应该庆幸没对你下手,那是犯罪的。”

  “那天蝉叫的很厉害,我在房间里面,听了一整天的蝉鸣,”祝余仰起脸,迎着雪花看到了教学楼边光秃秃的枫树,“嗡嗡嗡的,吵的人脑瓜子疼。”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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