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厂观察笔记 第145节(1 /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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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之所以会有这么多个说法,是因为贞宁帝死后,司礼监和内阁对皇帝的丧仪规制有很大分歧,导致后来不同的史书,对皇帝的丧仪记载出现了出入。杨婉等过了十一月底,越临近十二月初五,便越坐立不安。

  “你怎么了,就坐这么一会儿你就走动了三回。”

  宋云轻推开面前绒线,倒了一杯热茶递给杨婉,“先坐下。”

  陈美人也暂放下手里的活,对宋云轻道:“不怪婉姑姑,大殿下这几日不大好,夜里总发汗。”

  宋云轻听了这话,也跟着叹了一声,垂目道:“今年真的太冷了,听陈桦说,之前供炭已经不够,炭吏们都奔城外十几里去了。在这样下去,宫里害寒病,不知道要比往年多多少。”

  杨婉捧着茶问道:“你们尚仪局炭烧得够吗?”

  宋云轻摇了摇头,“也就能维持,说起来,我还比不上李鱼,他干爹齿缝里剔出来那么一点给他,都比我的多,不怕你和陈娘娘笑话,前几天我还靠着他接济。这几日我一直在想,还好当年,我听了姜尚仪的话,把他送出去拜了这么个干爹,不然,光我和陈桦二人,是不能将他护得这样好的。”

  陈美人道:“这哪里是陛下的二十四局,分明是司礼监的二十四局。”

  她说完,也觉得自己失言,垂头换了一句话来遮掩。

  “宋司赞,让你自己亲弟弟,去认奴婢为父,你……心里不难过吗?”

  宋云轻笑了笑,“娘娘您是富贵人,不知道我们做奴婢的处境,司礼监的做派,我们虽也时常看不惯。可他们都是没儿子的人,但凡有了个送终的孩子,那疼起来,比亲爹还亲,李鱼向来是个直性子,爱闯祸,嘴上的亏也吃了不少,从前没有厂臣照拂,犯了事,都是他干爹救他。”

  陈美人道:“我看厂臣和司礼监的人不一样。”

  杨婉没有应声,宋云轻也沉默下来。

  风吹得门窗作作响,三个人下意识地朝炭火盆子处挪了挪。

  杨婉刚伸出手,便听到了启推宫门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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