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厂观察笔记 第94节(1 /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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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杨婉低下头,“就是在一块了。”

  “杨婉!”

  宋云轻“噌”地站了起来,头上钗环摇晃,“你是疯了吗?你怎么能让他折磨你?”

  她用到了“折磨”这个词。

  杨婉的头皮轻轻地跳了两下。

  如果把宋云轻当成一可信样本,那么在大明的大众语境下,昨晚的杨婉应该是受尽了侮辱,被糟蹋地乱七八糟。

  杨婉的第一个反应,是对着宋云轻解释不是她想的那样。但如果要解释,那就必须要描述。

  然而如何描述呢?把邓瑛描绘成一个干净的人,那她自己就是一个淫荡纵欲的女人,把她自己描述地干净,那邓瑛就是一个龌龊无耻的与阉人。

  没有“男女天和”庇护的“性”,总要有一个人去做变态。

  杨婉看了一眼昨晚托撑她身体的那张桌子,宋云轻的手此时就按在上面,她下意识地说道:“云轻,你过来一点,别站那儿。”

  宋云轻以为她避重就轻,顿时有些急了,“尚仪也教了你一年多,说深宫孤独,是可以寻些慰藉,但绝不能糟蹋自身,我们正是因为读了书习了礼,才知道洁身自好,才能作女官被阖宫尊敬。这些话那般真切,句句都是为了我们好,你怎么就……。”

  “对不起。”

  杨婉打断她,“我知道我让你和尚仪她们失望了。”

  她说这话的时候心里哀伤,眼底也有伤意。

  宋云轻看着她的模样,责备的话有些说不下去,她松下肩膀,调整了一下语气,“其实……我和尚仪都知道你的难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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