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厂观察笔记 第64节(3 /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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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福庆公主直起身,“回皇兄的话,国公在南方病笃,药石无用,臣妹与驸马惶惧不已,臣妹方才听了戏文里的唱词,想起国公,一时出神,实有失礼,还请皇兄恕罪……”

  太后问道:“去年年底,不是奏报有渐愈之像吗?”

  福庆公主听完太后这句话,索性横心在皇帝面前跪下。

  太后忙叫把戏停了,弯身问道:“这是做什么?快起来。”

  福庆公主付下身道:“母后,女儿是愚钝的妇人,深知朝廷大政不可妄议,可是国公实在年迈,不堪清田吏的轮番问讯,驸马为此日夜心忧,福庆也于心不忍,还请母后和皇兄垂怜。”

  太后见她说得凄楚,但事涉开年的大政,倒也没有冒然开口。

  贞宁帝示意郑月嘉上前将福庆公主扶起,压低声音问了郑月嘉两句,方平声对福庆公主道:“朕会让内阁查明后写一道条呈上来,今日是你的生辰,母后和朕都高兴,这件事就先不要提了。”

  宁妃坐在皇后的下首,听完这一番言谈,心里渐渐有些不安定。

  她借故起身辞出蕉园,往承乾宫走,恰在咸安宫前的宫道上,遇见了杨婉。

  杨婉原是回尚仪局交差,眼见宁妃一行人过来,本不想耽搁,便与旁人一道退到道旁行礼,谁想宁妃却唤她道:“婉儿,姐姐有话跟你说。”

  杨婉这才起身上前道:“蕉园的戏还没散呢,娘娘怎么就出来了。”

  宁妃示意左右稍退,对杨婉道:“婉儿,哥哥去了南边那么久,为何一丝消息都没有。”

  杨婉听她这样问,想起杨伦临走前对她叮嘱过她一句:“无论我在南方情状如何,都不可让宁娘娘知晓。”又见宁妃神色担忧,便勉强笑了笑,应道:“没有消息便是一切平安,娘娘不要担忧。”

  宁妃摇头,“可是,我今日听福庆公主说,荆国公病重,是因江南清田而起。”

  杨婉欲言又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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