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厂观察笔记 第5节(2 /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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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邓瑛像是听进了他的话,硬是把咳嗽忍下了。

  张胡子抹了把额头的汗,粗笑了几声,“不过你这个年轻人,是真挺能忍的,以前那些人,比你高壮的不少,没哪个不呲牙喊叫的,你当时不出声,骇得我以为你死我这儿了。”

  他说完又伸手把他手腕上的绑绳也抽了,挎在肩上低头对他说,“行了,接着忍吧,这三天生死一线间,熬过去就是跨了鬼门关,能另外做一个人。”

  过了三天,就能另外做一个人。

  但这三天着实太难熬。邓瑛只能忍着痛浑噩地睡。

  睡醒来以为过去了好久,可正睁眼看时,外面的天却亮着。

  仍是同一日,只是逼近黄昏,万籁无声。

  窗外面雪倒是差不多都停了,放晴了的西边天上,竟然影影绰绰地透出夕阳的轮廓。

  邓瑛觉得自己身上除了伤口那一处如同火烧般灼烫,其余地方,都僵冷得像冰块。

  房里很闷,鼻腔里全是血腥味。

  他想把窗户推开,但手臂没有力气,只能攀着窗沿,试图抵开窗销。

  “这会儿还吹不得风。”

  声音是从床头传来的,伴着稀里哗啦的撩水声,接着又是走动时,衣料摩挲的声音。

  邓瑛勉强仰起脖子看向床头。

  床头的木机上点着一盏灯,有人正在弯着腰在水盆里淘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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