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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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侯泊想起了她在湖心那声怒吼,笑道:“这个小姑娘,恐不是池中物啊。有趣,十分有趣。”

  端王的谋士们不敢出声。

  通常一个男人说一个女人“有趣”的时候,多少带着遐思。

  但端王说“有趣”,那意思可就复杂了。全句有可能是“有趣,我得弄过来”,也有可能是“有趣,必须弄死了”。

  他心中似乎没有柔情,甚至也没有仇恨。世事对他来说,都是一场又一场的博弈。先声后实,彼竭我盈,兵不厌诈,决胜千里。他是最理想的操盘者:冷静、残忍、永不动摇。

  有时这让他们大感安稳,有时却也让他们心生恐惧。

  夏侯泊接着读信。

  庾晚音表示夏侯澹不再重用自己,但又怕别人得到自己的助力,所以要将自己囚禁到死。

  她问夏侯泊:你跟他不一样吗?你如何证明?如果我的预言偶尔出错,你也会因为多疑而将我处决吗?

  夏侯泊当然会。

  但他回了封情真意切的信,画饼画得足以让各大企业HR汗颜,又送了更多的吃食进去。

  他没有急着问起皇帝身边那个高手。他在等着她递投名状。

  庾晚音又拖了两天,演了两天跪领冷粥的戏码,终于递出了新的密信:“我已梦见那高大男子,孤身一人,走马章台,去那风月之所。面前有一高台(她还配了幼儿园画功插图),似在听戏。”

  夏侯泊并不完全相信。

  但赌一赌对他来说也没有损失。至少她说的地点不在宫里,而是青楼,那地儿想除去一个人并不费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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