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1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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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侯泊没有走土味路线。

  夏侯泊动作轻柔地放下了庾晚音,躬身道:“臣见到娘娘受伤,情急之下失了礼数,请陛下见谅……”

  夏侯澹听也不听,大步上前脱下外袍,裹住了浑身湿透的庾晚音。

  庾晚音一介社畜何曾见过今日的阵仗,强撑到现在,终于等来了盟友,这一口气松开,视野犹如“啪”地灭了灯,霎时间被黑暗笼罩。

  她最后的记忆,是自己朝着夏侯澹直直倒了下去。

  庾晚音在低烧中昏昏沉沉地度过了不知几日。再度清醒时,她躺在自己的偏殿里,嗓子干涸得快要开裂。

  窗外在下大雨,天光昏暗,床边悬着一盏摇晃的铜灯。夏侯澹背对着她坐在床头,正低头用勺子搅动一碗清苦的药汁。

  这道背影从未如此让人心安。

  庾晚音盯着他看了一会儿,目光移向宫灯,跟着那烛光打颤。

  夏侯澹回过头来,对着她一愣:“你醒了?太好了,你轻度烧伤又泡了不干净的池水,我真怕他们的药消不了炎。还好创面小,已经在愈合了。”

  庾晚音没说话。

  夏侯澹伸手扶她坐起:“快把药喝了,就当喝水退烧吧……哎,怎么哭了?”

  庾晚音哽咽道:“还好你也是穿来的。”

  首次近距离直面死亡,冲击力过大,她PTSD了。

  穿到这鬼地方以来,她对自身处境一直有种漂浮的不真实感,仿佛在云端梦游。直到此刻,梦醒云散,她看清了脚底的万丈深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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