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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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熟悉亲切啊,这样轻忽的理由在越荷心中,却是重若千钧。姚黄不知,她自己怎会不知?泪欲涌出……终究,在月河死去一年之后,世上还是有个人记着她,念着她,并且愿意跟随到这一世来。一时心中感慨万千,不知何言。

  姚黄见久无回应,心中一叹,正要再说下去,越荷已握住她手道:

  “姚黄,能与你有这样的缘分,我十分欢喜。我必不错待你。”

  姚黄见理芳媛目光温情而肯定,密睫微颤,含泪应了声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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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承光至时,越荷堪堪清洗好手上的伤口,正重新敷药。

  方才她应急射出几箭,来不及寻合手扳指,因此弓弦在右手拇指上勒出深深一道血痕,左右拇指也有些许擦伤。按理说带了伤是不便接驾的,但又不是什么严重的,且皇帝自己提了要来,自然也没不长眼的硬要上赶着劝。

  皇帝入内便免礼,叫越荷坐下。又拿起她的手细看:“这生玉膏抹着是不错。姚黄,记着给芳媛一日两换。”姚黄连忙答应。

  江承光又亲为她缠了巾纱,口里似随意般询问:“你从前学过箭术?射时如何不佩扳指?”

  越荷羽睫覆下,轻轻掩过:“少时和爷爷的家将学了些,也久不曾练了。老人家是小兵摸爬滚打地上来,哪里有扳指护过,教我便也如此。也只学了一些时候罢了。”话是诌的,却能找到些依据。且记忆里那么个老家将早已死了,江承光也不至于为此深入追究。

  江承光“哦”了一声,似乎才回想起来面前女子的爷爷是陈朝越威将军,曾叫夏军吃尽苦头,最后败于李伯欣之手。正想说什么,瞥见越荷面前的杯盏,遂道:“你怎么吃酒呢?受伤就该饮食清淡,忌酒辛辣。且这冰翠杯子太冷,里头的酒喝了是要胃里难受。”

  越荷失笑:“圣上过虑,只是小伤。嫔妾虽爱饮些清酒,但亦懂得节制之道。”

  江承光遂不再说话,许久之后,才轻轻一叹:

  “今日委屈你了。”

  越荷面上只是不露声色的柔顺笑意:“嫔妾不委屈,贵妃乃性情中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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