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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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多年前,那个男人把他当做威胁母亲的工具,在高高的窗前扼住他的喉咙,年幼的他当时只知道害怕自己掉下去,还体会不到太深远的影响。

  直到某个人闯进他的梦里,他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男人究竟通过这种方式扼杀了他什么。

  血缘是无法被抹去的。

  他同样继承了那个男人的暴戾和疯狂。

  所以从他爱上千夜的那一刻,他就注定只能活在恐惧里,时时刻刻恐惧自己会变成跟那个男人一样的怪物。

  窗外的路灯投进来几束光,映亮了千夜的眼睛。

  千夜细细抚摸他的脸,还是说:“别怕。”

  江冽垂下眼皮,把他的手指收拢进掌心:“好,我不怕。”

  江冽发短信通知了一下节目组和简荷绿,然后把两个人的手机关机,开车带着他这个醉得快要不省人事的哥哥回家。

  回去的路上,江冽不可避免地想起从前。

  他对千夜萌生出爱意的时候,一方面想着不能在哥哥不知道的时候占哥哥便宜,一方面又克制不住地眷恋千夜的怀抱和温度,总是想和哥哥靠近一点,再靠近一点。

  千夜其实是很粘人的,喜欢和亲人朋友搂搂抱抱,不能抱也要撒娇,还总是把弟弟当成不需要顾忌距离和分寸的大型抱枕,不是靠着就是枕着。

  许多次江冽忍不住了,想和他拉开距离,他还要故意委屈地问,弟弟是不是不喜欢哥哥了,江冽只能一忍再忍。

  江冽的忍耐力好,很大程度上都是被一无所知的千夜给折腾出来的。

  千夜知道江冽在开车,路上也没有闹,车停了,他才晃了晃江冽的衣角:“我刚刚看到卖糖葫芦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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