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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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十年了,那些过往并不只是郝春一个人的黑暗。于陈景明而言,往事依然历历分明,种种桩桩,铸就成一座不见底的深渊。

  凝望深渊者,也早已化作深渊的一部分。

  陈景明自嘲地笑笑,最终在长廊尽头从口袋里掏出一包烟。

  也是北城。

  郝春惯爱抽的牌子。

  夜色里的蝴蝶花开的并不嚣张,至少不如那年景山下的嚣张,也不如郝春背后那只蝴蝶刺青来的嚣张。但是于三十五岁的陈景明,如今就连自家医院廊下的蝴蝶花都似乎正在咧开嘴角,嘲笑他这么多年的不择手段。

  叮,陈景明弹开了打火机。

  一簇明艳的火亮起在黑夜幽光中。

  他用颤抖的手指夹住烟,深深地呼吸了一大口,然后闭上了眼。再睁开眼的时候,那支烟已经被他吸入了三分之一,长长的烟灰不断簌簌往下掉。

  毕竟是便宜烟,烟草丝儿没有那么细腻。

  陈景明弹掉那截烟灰,单手插裤兜,就这样孤独地立在长廊尽头看着蝴蝶花出神。抬起头,头顶那面广角镜呈30°角低垂,勉强能看得见他的倒影。

  一个穿着全套黑色西装的男人,单手插裤兜抽烟,虽然是利落的平头,但额前总像是耷拉着几缕碎发。

  郝春总喜欢他的额前碎发。

  十五岁的时候,他们在一起补课写课外练习卷,郝春那只不安分的胖乎乎小手总是会横到他面前。

  “陈景明,你丫长得真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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