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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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肯定是心灰意冷到了极致,才会烧掉所有的画。

  他抓紧了被子,喃喃道:“对,陈栖不会无缘无故留给我画……”

  赵释心下松了口气,他试探道:“阿寰,你看我们先休息一下,然后养好了精神,然后问问那个男生。”

  “你看行不行?”

  燕寰抓紧着被子,神经质重复道:“可是秦恒……”

  喃喃了好几遍,男人忽然胸膛重重起伏了好几下,怔怔道:“对…要问他……”

  梁志看着病床上的燕寰情绪逐渐稳定下来,松了松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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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午花店里,因为下雨,花店内基本没有什么生意,陈栖围着围裙,静静地坐在在前台上撑着下巴望着外头落着的大雨。

  看着淅淅沥沥的雨珠爬满花店玻璃门,陈栖想起了留在病房里的那幅画,略有点心虚。

  虽然那颜料盒是定制的盒子,他猜不出是什么牌子,但他根据上辈子的经验敢肯定,那颜料一定不便宜。

  想到这,陈栖就有点发愁,这辈子燕寰跟他半毛钱关系都没有,他白蹭了那么多颜料,难免心虚得很。

  上辈子离开燕寰临走前,陈栖也心虚得很,那时的他对着以前的画,不数不知道,一数吓一跳,他竟画了那么多画,霍霍了那么多画具。

  上辈子临走时的陈栖越想越心虚,怕燕寰真的跟他一五一十算起账来,于是就悄悄找了个没人的地方,把那些画都给烧了,才安安心心收拾好包袱奔向了南方某个偏僻落后的医院。

  但这辈子他就在病房住了几天,白蹭了多少颜料,只要留心几下,都能知道得一清二楚,于是陈栖就只能心虚地将画留在了病房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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