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1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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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宴任温缓小心地搂紧了他,感觉到祁棠发凉的体温。

  祁棠沉默了片刻。

  “……我现在是在做梦吗?”

  宴任微微垂头,抵着祁棠道,“不是。”

  他扣入祁棠的五指,让祁棠能因为自己的体温而稍稍回暖。

  祁棠握了握宴任的手,又掐紧自己的指节,刺痛明显,才确定自己不是在做梦。

  “快到了。”宴任道,他的唇瓣在祁棠的前额微微磨蹭,“还睡吗?”

  身心俱疲的感觉让祁棠再次闭上眼睛,但他蹭着宴任摇头,“不睡,我眯一会,你别让我睡着。”

  宴任牵着他的手,抚慰受激后低颤的神经一样,一下一下,摩挲着祁棠的指节和虎口。

  如果当时没有重生,如果后来没有一次次的重生要怎么办?

  从那之后的每一天,从那之后的每一分每一秒,都在误会没有解开,从悲痛到麻木到放下,要一直过到什么时候?

  他还能靠着宴任,像是把一半的生命靠在自己另一半的生命上。婚姻把他们约束在一起,但糅合的过程却把彼此深嵌,再提及个体都只算是模糊的概念。

  宴任在他的生命里占据了太多,他有太多的自己都是由彼此构成。

  如果没有这种违反常理的重生,他要怎么继续过下去?

  祁棠无法往后深想,只是慢慢吸入宴任的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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