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牌记 第63节(5 /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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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旁早已带好妆的梁昭双手抄兜,但听不语。时不时催促化妆师稍微加紧些。她今天着一袭退红色礼裙,一捻细腰紧匝在绸缎里,两侧有兜,知性且停匀。妆面只敷了很薄一层,怕喧宾夺主。

  她不能抢了新娘子风头。

  等梁女士这三分钟热度的“恨嫁”势头平息,梁昭才告诉她,决定去香港的事。

  紧跟着就是好长好长一阵冷场。

  梁女士蓦地豁开眼扫开眼线笔,“听听!”她转过来朝老母亲,“我更不想嫁了。”

  “哼,横竖你都有理由。”

  老太太说她,我们家里最最长不大的人就是你。一直沉湎在过去不肯长进的人也是你。

  外婆问昭昭,“为什么突然要去香港?是工作上不得已的安排嘛?”

  “不尽然。说不得已的安排也行,说我自己想换个心情和环境,再提升一下工作也行。”

  “太远了。”外婆出于最朴实的儿孙心担忧她,“我要是还年轻,这两座城市的距离,一个脚还能跨过去。现在不行了呀。昭昭,非去不可嘛?”

  梁昭安慰她们,“也就一年而已呀。怎么说得好像我会一去不复返似的?”

  这些天来,她努力说服自己,这份决心没有丝毫负气或者客观的成分。可是自欺者,终欺人。连miranda都看得很明白,倘若你当天没撞见顾岐安和别的女人相亲,没有这个契机推搡你一把,你是不会爽利应下的。

  算是吧。被看穿之后,梁昭也没有狡辩,她真诚地回答miranda,“因为我太了解自己的脾性,同理,也了解顾岐安。我留在上海一天,留在这彼此避无可避的生活圈里,就难免要与他有交集。

  这不离婚才两个多月,我又跟他掺和到一起去了。

  你说我没立场没主见也好,优柔寡断也罢,这些我也知道,更会反反复复在心里警醒自己。可是知易行难,我总是防守不住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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