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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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话说的有理,任言渊便跟着道:“暂且只能如此了。”

  为避免再起其他争端,三人就让掌柜将午膳送到房中。

  用完后,郑思淼这般性子跳脱的人在房中可呆不住,左右抱的大腿殷红袖在客栈坐镇,就又跑回客栈圈起的后院,体会着清晨殷红袖给的指点,再度勤练起来。

  而对于任言渊这样的读书人来,却是偷得浮生半日闲。

  这三年在瞿县任县令以来,可称得上事必躬亲。下一步要怎么走,还得看明日能从越州官府处探听到什么消息。而一路行来,极少有这么安稳的时刻。

  他便从行囊中,找出一本古卷,安静地看起书来。

  殷红袖坐在床边,捧着茶盏静思,她本不是善与人交际的性子,若有可能宁愿缩在师门藏经楼后院的大石头上发呆一天一夜。

  桌上还有两张冷硬的葱油饼,殷红袖时不时望向床榻上的乞儿,有些彷徨。

  这孩子可有八岁?

  而她遇到师父柳青竹时,不过刚满六岁。

  苏州城外的破败寺庙,四壁萧索,一片荒凉。

  正堂摆着一尊古老的观音菩萨像,神像虽有些残破,但菩萨面容依然和善。这是小红袖能在每一个漆黑阴森的长夜,独自渡过的慰藉。

  即便是温暖醉人的江南地界,入了冬也可以冻死无数衣不蔽体的贫民。

  自从阿爹冻死在入冬那夜,她便未再吃过东西。

  不过六岁大的女童,既争不过年岁相仿的男童,也争不过行乞多年的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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