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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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怀璧看着那素色帐帘,心中一片惘惘。

  然而下一瞬,她即捏紧了拳头——怕什么,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罢了!先前怕苏晏认出来是不想横生事端,现下还能真怕起他来?

  何况,昔日她也不欠他什么。唯有的一次逾矩,亲了他一回,方才也还了……

  怀璧想到这点,脸颊不觉一阵燥热,恍惚间起身走到桌边,满灌一大杯茶。

  苏晏走到外间时,公主正在有一下没一下地翻着手中的一本书。

  苏晏整了整衣襟走出去,在堂前跪倒,行参拜之仪。

  公主这一回没有免他的礼,将手中的书轻轻一撂,打量了他片刻,轻轻一哂,问:“昨夜的伤怎么样了?”

  苏晏道:“托姨母的福,只是流了点血,并无大碍。”

  “并无大碍?”公主挑了挑眉:“赵磬箭下说无大碍的,全天下也没几人,就是段家那小子也不敢如此托大……我回头便跟陛下说,苏大人屈居御史台,是大才小用了,苏大人这般文武双全,不上阵杀敌,着实可惜了。”

  苏晏垂首,沉沉应:“是赵大人手下留情。”

  公主不语,片时,柳眉一竖,冷声道:“苏晏,你当真不怕死?”

  苏晏何尝不知所谓的让他“上阵杀敌”便是以死相逼的意思,却仍淡声道:“怕。虞将军第一次出征时作《不归曲》,想必也是怕的。”

  虞远是当时的礼部侍郎虞琮之子,自幼受的是诗书礼仪的教养,原本是要科举入仕的。可二十岁那年,不知怎的,一名手握笔杆的书生,忽然弃文从武,远赴边关,成了一名杀伐决断的将军。

  头一回奔袭漠北人,他慷慨作下《不归曲》,词中情绪激昂,视死如归。

  可几乎没有人知道,他不是视死如归,他是真奔着死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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