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0章(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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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令收手,立在一旁皱眉盯着唐恬,手掌竖起,往她后颈劈下——唐恬神不守舍毫无防备,应声便倒。

  ……

  唐恬做了一个极其可怕的梦,梦中裴秀被囚在一个四面无光冷得可怕的地方,他浑身都在流血,全身的重量坠在手腕两个铁环上。

  她叫他的名字,可他低低地垂着头,无声无息。

  她呆呆立在他身前,一个念头直直穿透识海——死了,他死了。这个念头一旦生根,便如一柄钢刀,扎得她连呼吸都无法进行,只能张着口无声尖叫——

  哥哥!

  ……

  唐恬醒来发现自己身在中台官邸。她按住心口,告诉自己这是一个梦。只是因为哥哥不见了,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尽想些坏事。哥哥绝不可能在那里。他的身子那么不好,不吃不喝在冷洞里呆三天,一定会生病的,一定会病得很重,也许会很久才好。

  一定是梦。

  唐恬按住激跳的心,掀帘出去。萧冲立在回廊上,眼睛红通通的。他在哭什么?

  萧冲抬头,“别怕。”

  她有什么好怕?不过是一个噩梦而已,醒了也就消失了。

  “许清说你们去得及时,还有一线生机。昨夜宫中送了一支上百年的老参,吊了汤,灌下去了,性命暂时无忧。”

  尖利的现实穿透雾一样的梦境。不是梦,都是真的,她的亲生父亲,把裴秀囚禁在廷狱无人知的溶洞之中,叫他在那无声无息无人知的黑暗里,一个人伤病交加,孤独死去。

  好狠的心,好毒的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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