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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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尧不理解,也不想理解。

  他就是他,艺术就是最大,沈尧什么都不愿意在乎,只在乎是否能提高自己的艺术水平,而“做个坏人”是绝对提高不了的,所以沈尧不会去做,即使那能让他成为一个“更融入人群的普通人”,沈尧也根本不在乎。

  艺术家注定只能独行。

  这是张庭山的人生,同样也是沈尧想要的人生。

  所以沈尧才会害怕爱上一个人,害怕自己被羁绊,被不该有的坏念头纠缠——占有欲,醋意,怒火,反复无常,阴晴不定,出尔反尔,不断伤害。

  简直就是毒药。

  但是,沈尧恐怕,已经走不出来了。

  他看见了画展中心。

  “停车,我要下车!”沈尧忽然大喊,傅渐云只好靠边停车:“你干什么!至少拿把伞吧!”

  可沈尧的背影已经跑远了。

  傅渐云站在车边,手里攥着一把没有撑开的伞,淋着大雨。

  盛夏的雨真是舒服,腾热的水蒸气和冰凉的雨滴交织在一起。

  好像给快要干渴死的人一块甘泉老冰,真是一种悬在生命边缘在两极之间摇晃的刺激感。

  沈尧……也让他有这样的感觉。

  想把他破坏成一块泥里的抹布,又想把他捧做能够仰望的天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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