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上无花也怜侬 第33节(4 /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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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霎时睁开眼,蒲郁彻底清醒了。吴祖清撇了下唇角,示意压在她脖颈下的手臂。蒲郁忙退开,让吴祖清收回手。这么枕了一夜,他的手臂都僵了。

  蒲郁半含歉意半含笑,凑上去啄了一下。吴祖清反过来也在她额头、脸颊落下浅吻。嬉闹没完没了,气氛渐浓。无扭捏,自然而然去向了云雨深处。初回未尽的,统统补足。

  良久,吴祖清穿戴整齐,拢了拢袖口,道:“这几日,你准备一下——”

  “就今日,不行吗?”蒲郁半撑床榻,望着他道。

  吴祖清顿了一下,“你想清楚了?”

  “师母那边我打点过了,裁缝铺还要开的,过两日小于师傅、长工们都会找我的,不如就现在,一切还很混乱……”

  吴祖清最后只道了个“嗯”。

  入夜,蒲郁头戴白花,沿静安寺路宣洒冥币,逢人便讲张记裁缝死于日本刀下。战事离租界甚远,可也是战时,中日关系极度紧张,她活脱脱一个拎不清的疯子。

  很快巡捕来将她押走,她喊冤,却直接被关入看所守。

  事后问询的裁缝铺师傅、工人们托关系找人保她,可往日收贿赂收惯了的巡捕没一个肯应承这事,说这节骨眼上小姑娘惹大事了。

  约莫过了两周,蒲郁在遥远的轰响中惊醒。看守的巡捕说日本海军、空军发动总攻,印刷馆、图书馆被炸毁了,上海全面沉寂。

  这日天还没亮,警察厅的官差来提人了,说是转移看守。

  路途很遥远,还要坐火车。一整节车厢无人,窗户遮蔽。蒲郁劝慰自己镇静。

  下火车已至傍晚,蒲郁被麻袋头套罩上来,塞进一辆车里。她终是忍不住了,问:“二哥呢?”

  怎么会得到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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