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9章(1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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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窗户狭小,但站在窗前的人,像观戏一般看得清晰。每一句话,都利落地落在耳朵里。

  要说“落”,也不太合适,因为那些话,在唐立言听来,与刀子无异。

  不,不只是刀子,那是蘸了毒液的银针,是粹过火的铁砂,是磨过尖的铁锥。

  唐立言没有活下去的希望了。他一直以为,先生终究会接受他的爱。

  是,他死缠烂打才得来相守的机会,把那位如谪仙般清冷的人拽下了凡尘,是他不要脸,是他活该受苦——可,明明先生和他在一起是快乐的啊,至少,他以为是这样的。

  可他没想到,裴山竟然连一句“见过”都不愿承认。

  明明只要裴山点个头,什么冤屈、什么爱情、什么清白,全都能尘埃落定。

  把茅草顶涂满星星的人不是裴山么?苦等了一年、活生生病倒的人不是裴山么?那些甜,那些付出,叫唐立言以为至少这爱是双向的,先生再也不怕什么流言什么礼数,只是完完整整属于他罢了!

  可他想错了,他错了!裴山不可能受辱。

  就像王凛欧说的,他们的清白名誉大于一切,否则,毋宁死去。

  敢让先生死么?舍得么?

  唐立言不知是哭是笑,筋疲力竭,躺倒在地上。一声声哀鸣像亡鸟,像泣魂。这骁勇善战的少领啊,连眼泪都带着血水,滚到脸颊脸侧很是吓人。

  他觉得不如就这样死去。

  身侧是那位师座。是他命人把唐立言解下来,接到这间屋子里,先疗疗伤——不管结果如何,至少让这个年轻人体面一些。

  “你还有什么话说吗?”师座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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