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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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先观察吧,”她说,“情况稳定的话基本可以不用药,他这几年一直恢复得很好。”

  “还有一个事,”我十指搭桥放在膝上,交叉了几下,斟酌着说,“他……他的性厌恶一直没有治好,我想说现在他有伴侣了,是不是我可以配合他治疗,怎么样会对他有帮助?”

  女大夫笑了笑,轻声说:“伴侣的配合当然是有帮助的……我可以给你们一些建议,但是你们还是应该去医院看一看——我是没有处方权的,只能给予心理咨询和疏导。”

  我坐在那,半晌,点点头。

  我突然意识到,他带我来看他的心理医生,可能一开始就不是打算让我去陪他“治疗”什么,他带我来见这个见证他完整病史的咨询师,只是想把那些曾经隐瞒过我的一切,原原本本地坦白给我罢了。

  于是我和她聊了很久。那个女大夫谈起初见唐书禾的时候,用一个词形容唐书禾当时的状态——破碎。

  “那所学校,我在接诊小书之前多少有所耳闻,”她说,“它收容一些……家长觉得需要治疗的孩子。”

  我艰难地问:“怎么……治疗?”

  “你知道厌恶疗法吗?”她问。

  我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又摇头。

  她沉吟了一下,又问:“你知道巴甫洛夫的条件反射学说吗?”

  “……是狗的那个吗?”

  她点点头说:“这个厌恶疗法,就是建立在这个学说和另一个条件反射学说上的,具体的操作就是通过将一些不愉快的刺激和某些行为结合起来的手段,使被‘治疗’的人最终厌恶这个行为,放弃这个行为。”

  我嘴里开始发干:“我知道他在里面挨过打,断过一根肋骨,吃了药,还遭受过……电击。”

  她点点头,带着一种难以言说的轻柔的悲悯看了我一眼,继续说:“他提到过,挨打是没有缘由的,非常残酷,吃的药是激素类的药物,配合电击,是为了加强恶心,晕眩,疼痛和惊恐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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