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1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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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遑论那顾长安,或许根本早不记得自己是谁人了。

  屋内的小厮,看许若昀与顾长安扬长而去,便将霜澶绑在了床柱之上,想来也是怕霜澶寻死,便又将霜澶的嘴给塞上,而后便走了出去。

  屋内又只余霜澶一人,可眼下的一切都教霜澶万念俱灰。

  待那许若昀再回来之时,霜澶便是再难逃了……

  屋外的日头渐渐西沉,少时天便暗了下来,霜澶的屋里头也不曾有人进来燃那烛火,几朵浓云将月亮遮了小半,直教人透不过气来。

  屋里没有更漏,霜澶自然不知眼下的时辰,只觉辰光熬人,不免想起从前的伤心事,莫名又想起那沈肃容来,只觉自己走至眼下的山穷水尽之处,都是因着那沈肃容。

  倘或那日在飞鸿楼没有那沈肃容,自己自然不会上去见劳什子的礼,自然就不会惹上许若昀这色中饿鬼。

  若没有沈肃容,自然不会有云氏进府的事,自己眼下想来还在翰墨轩里头老实当差的。

  沈霂容想来也会老实娶了那张氏,自己自然是到了年岁求放出府,顺遂一生。

  都是那沈肃容,凭白教自己挨了板子,凭白让那云氏诬赖,凭白搅进了那些污糟事里头去。

  眼下教霜澶想来,竟似是白活了一场般,不禁潸然泪下。

  ……

  夜,愈来愈深,霜澶只觉泪都流干了,脸颊冰凉。

  正伤心欲绝之时,那房门“吱呀”一声,被轻轻地推开。

  夜里头本就静,霜澶蓦然听到这动静,只当时许若昀回来了,心下大骇,双眼直愣愣得瞧着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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