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1 / 3)

投票推荐 加入书签 留言反馈

  随着皇上愤然退朝的背影,那翻飞的明黄色衣袖,好似也在昭示着太子接下来的处境。仿佛他就如同那因父皇而生的衣袂,看似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实则这目之所及那一项不是父皇所赐,即便是这条命他都无法全然做主。

  似乎只要这京里的风刮得再大些,就能将他拥有的一切,全数刮走。

  他何时才能自己真正地做主?怕是只有坐上那把椅子。

  “父皇.......”

  裘匡眸中闪过一丝暗光,说是闭门思过,其实就是软禁,是监管,还是没有期限的监管。

  罪己诏?要他写什么罪己诏?裘匡丝毫不觉得,那历史上写了罪己诏的皇帝,就当真显得大度贤明了?反而会一辈子都被后世之人记着。

  你瞧,那人因为犯了错逼不得已才写的罪己诏,以此来摆脱罪责。

  不,他是太子储君,他没有做错,他要他的威名名留青史响彻中原。这罪己诏不能写!倘若真写了,又岂知父皇会不会顺势废了他的太子之位?如今朝堂之上,也早已不是他太子党独大的局势了。

  *

  四月春末,三皇子府。

  三殿下跟前最得力的大太监顺子,一大早就红光满面,喜滋滋的模样见谁都带三分笑。即便就立在院子一边候着傅于景晨起锻炼,那外露的喜庆还是不免感染到了周遭的人。

  待顺子瞧见自家殿下的最后一招剑式收尾,便赶忙麻溜地上前奉上热毛巾。

  将手上的利剑交给一旁的侍从后,傅于景才接过顺子手上的毛巾,简单地擦拭过浸着薄汗的额角,朝着兀自笑得一脸鸡贼的顺子抬了抬眼皮。

  “什么事儿这么高兴?”

  见此,顺子连忙正了正神色,弓着腰笑出了满脸菊花褶儿:“嘿,奴才这是自个儿私心里琢磨着的事儿,说出来恐怕会被殿下怪罪。”
↑返回顶部↑

章节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