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1章(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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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疑问得到了解释——正是因为经历过朱丰然的那个案子,所以唐宁才从一开始就有那方面的怀疑,而且不管是法律分析还是案例都准备得那么详实。

  但这里面有句话还是叫余白听得有点刺耳。

  “什么叫想我想病了?”她简直哭笑不得。两人那次分手,只得了几条短信。她那个时候什么样子也只有自己知道,她怪过谁了?

  可唐宁反正不管,起身关了隔间的门,又把她拉到门后面,堵在那个视觉死角里,再开口果然越扯越远:“你今天在看守所里是怎么了?”

  “什么怎么了?”余白反问,觉得这人有点声东击西的企图,谈的好像还是工作,但这体位明显不对。

  “就是谭畅读信的时候。”唐宁一针见血。

  余白尴尬,她也知道自己要是那时候哭出来,那真是丢脸丢大发了。

  “我就是……”她试着解释,却又不知道怎么才能说清楚,“我就是突然明白了,谭畅为什么会觉得她不是个好母亲,为什么觉得自己不配有 Arvin 那样的孩子。”

  “为什么?”唐宁看着她,声音轻下去。

  余白也看着他,却答非所问:“要是将来……我也不配呢?”

  这人总算不玩儿壁咚了,伸手把她搂进怀里。余白干脆放弃抵抗,抱住他,靠到他身上,把一腔乱糟糟的心思囫囵倒出来。

  比如在那一刻,她也有同样的感觉。她这个人脾气也不怎么好,忙,而且没耐心。而她身体深处那个已经有了心跳,初具雏形的生命,却还是会像 Arvin 那样,在幼小无知的阶段盲目地给予她纯粹的爱和绝对的信任。

  她是否会辜负于这种爱和信任?在将来的某一天,那个生命又会长成一个怎样的人?会不会满意她这样一个母亲?

  她真的不知道。

  她甚至还想到了刘永舜。两个看似天差地别的孩子,其实都曾被疏于照顾,但从母亲的角度出发,这里面又有多少的不得已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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