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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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止是我,司家上上下下,上到父母族人,下到仆从下属,看到他,除了惊愕和悲凉,再也说不出任何话来。

  他这次来,除了任湛和夏参衍之外再没有带其他任何人。

  他没有进屋,迎着大雪在司家大院里站了半个小时,然后捧着夏参衍的骨灰跪在雪地里对着父母的方向磕了三个头之后便转身离开,从头至尾,没有说一句话。

  我突然很害怕,我觉得不能就这么让他离开,所以在他要离开时我抓住了他。

  我或许该骂他,该叫人来关住他,可当我望向他死寂的眼底,那些话语全都堵在了喉咙口,酸涩不堪。

  我们互相沉默良久,最后是他僵硬着扭头看向我,用那破碎的不成形的嗓音,对我说:“他死了,你们开心吗?”

  “锦卿……”我想说什么,却又不知道自己在这种时候还能说什么。

  “得偿所愿,喜不自胜吧。”他毫无波澜道,“六年前的病,他硬生生拖到了现在。你们找他说过什么,司家逼过他多少,他从来不和我说。有时候我是真的不知道他遇到我,究竟是幸还是不幸。”

  我看着他的车缓缓消失在这场大雪里,突然觉得自己又失去了什么。

  年初十七,任湛告诉我锦卿死了。

  他在南阳的某座小镇里,抱着夏参衍的骨灰割腕自杀了。

  我的大脑轰的一声炸开,晕倒在了家里。再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一天后,他们告诉我锦卿的尸体已经被火化。

  我质问任湛为什么不让我看他最后一眼。

  任湛沉默良久,才和我说:“主人说,他不想再见到你们。”

  我大哭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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