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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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梁淑甯的心却松不下来,连忙推拒着,“这使不得,还是唤认秋来替我处理罢。”这伤的又不是手肘或胳膊,女子的腰哪里是随便能教人看的?周双白这样聪明的人是真不懂,还是装不懂?

  “那丫头被吓昏了,正歇着呢。”周双白语气淡淡地,话里的意思是,除了他你梁淑甯再没旁人可选。

  他的手已经环上了她,作势要解开那腰间的系带,这一连串动作行云流水,梁淑甯还没反应,腰带便应声而落,掉在了脚面上。

  男式的外袍此时松松垮垮地罩在女子的身上,别有一番滋味,周双白不敢扯动到伤口便将手扶在她腰上两寸的位置,将她轻轻摁在榻上。

  梁淑甯小脸一白,肩头往后缩了一下,还在负隅顽抗,“别,我方才瞧见帐里有铜镜,还是我对照着自己来罢!”她一紧张挣扎着坐起身来,没想着伤口扯得更疼了,浑身都忍不住哆嗦起来。

  两人挨在榻沿上坐着,周双白背着烛光,周身的阴影兜头罩下来,看她嘴硬着自讨苦吃的模样,语气冷得恨不能刮下霜来,“甯儿在跟我犟什么?”

  他生气了,却强忍着不肯发作。

  两只大手缓缓拢上她孱弱的肩头,声音又轻又缓,开口却是质问,“甯儿身上哪处是我没见过的?”乍一听竟有种床第间调笑的错觉。

  梁淑甯听了心里顿了一下,倏尔抬起头来,很惊恐地反问他,“哥哥,你说的这是什么话?”这帐里明明正烧着炉子,却教她周身发冷,忍不住轻轻颤抖起来。

  还在跟他装傻?周双白的眉头眼梢没入一片阴影,只能瞧见他斧凿一般的鼻梁挺直,刀锋似的唇边扯出一丝诮意,冰凉的指尖轻轻抚过她的锁骨,“甯儿的颈窝里有一颗相思痣,”再到她的腰间,“这儿,有一块菱形的红记,”又滑向她的大腿稍内侧,“至于这里……”

  他的声音软得像团柔白的棉絮,搔得梁淑甯耳根子发痒,羞赧得脑袋都发晕,她提起气力抬手去捂他的嘴,不许他再浑说下去,“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遇上这样的无赖,她又想哭了。

  她一味知道躲藏,可他偏今日很得空,与其一通说清了也不是坏事,“我说什么甯儿真的不懂吗?”周双白靠过去把她揽到怀里,姑娘全身都忍不住绷紧了,“自那次落水后,不久你发了高烧,昏迷中嘴里叫的偏是檀郎,从前甯儿最喜欢那样唤?轻.?吻?恋?.芯?我,也忘了吗?”

  梁淑甯脑子里轰然一声,嗫嚅着解释,“那些都是从话本子上看来的……”檀郎本就是对心爱男子的称谓,凭什么断定唤的就是你?未免太顾影自怜了些。

  周双白听了只是莞尔,“那上次赠给倪若与你表哥大婚的绣屏呢?那上面甯儿亲绣的数十株牡丹,每一株偏偏只有八蕊。”

  梁淑甯脸上有些挂不住了,从他怀里往外挣开些,“那是我手艺不精,一时记错了……”其实先前她知道两人心里都有数,大家都不揭破,含含糊糊混过去便是,也不必当面挑明了反倒难堪,可今晚的周双白像是着了魇似的,非得步步紧逼着她,把这些事摊在台面上说个通透,教梁淑甯如何能招架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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