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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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艾佛瑞对鲁奇笑了笑。

  “是应该如此的,”他同意鲁奇的看法,“可是有些工作是满琐碎的,这你也知道。或许我们应该更珍惜纸张一点。人们现在互相传送的表格提醒了我,让我想到以前玩的一种室内游戏,我们称这种游戏叫‘结果’,游戏规则是,除非答案非常幽默,不然就把它放在脑海中。”

  鲁奇笑了,他喜欢这个人。

  “所以凯希太太是感冒了,是不是?”鲁奇说:“我还以为是她的脚出了问题。你是否注意到,她看起来是否有病容?”

  “恐怕我没有注意这些,当时门口很黑,”

  “我知道,你当时并没有多做逗留,我已经听说了。”鲁奇把这些题外话丢到一边,再回到事情的重心。“她儿子,”说话时鲁奇没有抬头,一只手不停的上下摆动,就好像在评估凯希太太儿子的高度,“牧师,你还记不记得那个男孩是在什么时候死的?”

  艾佛瑞犹豫了一会儿。

  “不是那年,”他终于开了口,“时间好像是在一月初,主显节过了以后的事,我还记得当时我感冒躺在床上,结果告别仪式延期举行。”

  “我是听说的,”鲁奇的话听来带有怀疑成分,“泰里司曼太太说是一九三五年一月,那个孩子当时十四、五岁左右,可是长得很好。”

  现在鲁奇即将测试他心里唯一的想法,这种想法在他心中并不强烈,可是不把它弄清楚又令他觉得很沮丧,所以他还是决定要测试一下。

  “我得到的消息是,凯希太太的孩子是在乡下过世的,在去世前,他就已经在那里住了一段时间,他的尸体在运往威尔斯佛德墓地的途中,会在她母亲家中停留了一个晚上。你当时卧病在床,是你太太代表你去探视凯希太太的。现在,牧师,有一个问题我必须要问你,泰里司曼太太很笃定地说,艾佛瑞太太回来的时候说有看到尸体,这个孩子曾经是教堂唱诗班的一员,所以艾佛瑞太太和他很熟,她说孩子死的时候,她看过他,这些事你还记得吗?”

  艾佛瑞抬起头。

  “是的,我还记得,”他说:“我可怜的玛格丽特。”

  他的脸色有点改变,脸部悲情的闪现就像风里摇曳不定的叶影,但悲凄的神色却很强烈,以致相对而言仍旧年轻而在一旁观察的鲁奇深感泄气,因为那表示这项说法是事实。

  鲁奇觉得自己又退了一步,他的双颊看起来显得有些发黯,他心里不断地诅咒自己为什么总是做一些徒劳无功的事。他绝不希望自己的新朋友感到痛苦,艾佛瑞对自己妻子过世所产生的哀痛至深。鲁奇把“小孩被调包”的想法抛到九霄云外,从一开始,这种想法就很大胆,在皮柯特警官告诉他凯希太太很难缠的时候,他心里就开始这么想,他知道有的女人是很不好对付的,然后他衍生出某种想法:一个自私的寡妇,以冠冕堂皇的名目掩人耳目从事一些见不得光的行业,她刻意给邻居一种印象,宁愿让人家觉得自己的儿子已经死了,也不想让儿子成为自己生命中恒久的威胁;这在她对儿子仍有自由支配力量的时期,尤其可以秘密地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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