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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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来,我看到它的头部有一个凹坑,但已长出毛来了,在耳后形成一个小白圈。”

  路易斯说:“是你父亲给它一枪的地方。”

  乍得点点头。

  路易斯说:“乍得,用枪打人或动物的头部,不是像听起来那样一定会成功的。有的人自杀时不知道子弹会打破头骨但却绕过大脑穿出去。我自己就见过一个病例,一个家伙向自己的右耳上部打了一枪,结果立刻死了,因为子弹绕过头部打到左侧的颈静脉了。子弹的轨道就像县城里的路线图一样曲曲折折的。”

  乍得笑着点头说道:“我记得在诺尔玛读的报纸上,是《星报》或是《调查者》报上,读过像你说的那件事。但是我爸爸说斯波特死了,路易斯,那它就是死了。”

  路易斯说:“好吧,要是你那么说,那就是那么回事吧。”

  “你女儿的猫死了吗?”

  “我想肯定死了。

  “但你是医生,你应该能比较清楚它是否真的死了的。”

  “你的话听起来像是‘路易斯,你应该能比较清楚,你是上帝’一样。可我不是上帝。天黑了——”

  “当然,天是黑了,猫的脑袋像是装了一袋子玻璃珠一样可以在脖子上随意转动。当你从冻土上把它拉起来时,你觉得像在揭粘在信封上的胶带纸。活的东西没这种感觉。只有死了的东西才躺在冻土上,不再使冰雪溶化,也就是能被冻在地上呢。”

  另一个房间里传来钟敲10点半的声音。

  路易斯问:“你父亲回家看到狗后说了些什么?”

  “我那天站在车道上正扔石子玩儿,等着他呢。我觉得自己做了错事,知道自己要挨巴掌了似的。爸爸那天大概8点左右走进大门口,穿着宽松的工装裤,带着亚麻粗布帽……你见过这种衣帽吗?”

  路易斯点点头,然后用手背捂着嘴,差点打哈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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