驯狼 第10节(1 /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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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瓒多倒是面不改色,不知是不是听习惯了,淡声道:“你醉了。”

  玛索多人跪着,持酒的杯高举过头顶,坚持道:“王上。”

  瓒多静默片刻,并不应声,难堪的气息漫延开来。眼瞅玛索多脸胀得通红,快要滴下血似的,男人突然扭向南平,笑问:“这酒我当不当喝?”

  他浅褐色的眼珠盯着南平,好像随时会扑向雪兔的鹰。

  南平万万没想到城门着的火,竟然烧到了自家的池子里。

  她定了定心神,含笑推诿道:“有道是’太上反诸己,其次求诸人’。陛下的事,我又如何能做主。”[1]

  里外里说的明白,他们二人之间的事,莫要拖她下水。

  “公主不愧识文断字,果真比旁人强些。”瓒多称赞,鹰隼一般锐利的眼眸里却没有笑意。

  玛索多眼见着心上人赏识南平,酒也顾不上喝了,愣是犟起来:“会识字有什么厉害的。雪域的女人,会赛马才是真本事,不如我玛索多今日就和公主比试比试!”

  这算是什么规矩?南平心下不喜,面上却只笑道:“王妃说笑了。我现下既无马匹,也无骑装,如何比得?”

  话递了出去,南平看向瓒多。若是他有意解围,不过一句话的功夫便圆过去了。

  “我前日去北领地,倒是俘获一匹良驹。”男人不紧不慢道,“雪域小邦小地,虽远不如东齐富庶,但一两件衣裳还是有的。”

  瓒多非但没有斥责玛索多的无理要求,反倒饶有兴致的等着看南平如何回复。

  南平何等冰雪聪明。她酒醒了三分,登时顿悟,心底泛起一丝深深寒意。

  先是以舞女调侃,又是敬酒,再是比马——哪里来的什么民俗不通与误解,不过俱是瓒多套在体面壳子里的故意为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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