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1章(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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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毕竟她生病时什么也不会说,却只是会喊一句阿宴。

  一场感情里,所有的偏爱、成全、隐忍,温柔,他一个旁观者都在一百多天里见证过。

  他推了推眼镜,望着她,“在那个故事里爬出来,一定很辛苦吧。”

  舒澄清抬手,看着自己那指节分明的手,掌纹交错,血管纵横。

  她说:“我原本的设定好像是被压在五指山的一只毛猴来着,可是毛猴被镇压是因为他桀骜不驯大闹天宫,我还什么都没有做,我为什么要被压着?所以我后面就换了一个故事。”

  Candy是很好的聆听者,他不会问你:那你是怎么切换故事的?

  每个人有自己的方式,总不能连做梦也要交代清楚。

  他拿出从一进门就放在手侧的礼物盒,递给她,示意她拆开。没有花里胡哨的包装,只是很简单的牛皮纸包装着,用一根麻绳简单绑着一个可爱的蝴蝶结。

  她拆开,是一本书——泰戈尔的《飞鸟集》。

  翻看书面,第一页夹着一个书签,用一根细红绳绑着,上面写着一句话:长日尽处,我站在你的面前,你将看到我的疤痕,知道我曾经受伤,也曾经痊愈。

  她忽然想起自己后背蝴蝶骨下的纹身,那个为了遮住伤疤的纹身,以及那个见过纹身无数次想问又无数次缄言不谈的人。

  那时候休克被送进医院,是她第一次发病,后来被舒森从港湾医院接走,她花了很长一段时间才从梦里爬出来。可是自从那以后,她的记忆力出现了偏差,睡眠质量也时好时坏,偶尔走在街上看见漂亮的小裙子,总会联想到自己身上的伤,以及电流通过身体的那种触感。

  终于有一天,她忍无可忍,走进了一间纹身店。

  或许有些自欺欺人,但好歹是将伤口掩盖住了。

  她的纹身很奇怪,不是一个具象的图案,让人细看之下反而越发看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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