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2 /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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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项宁玉见她不说话,也不催促,而是轻晃着手中的茶盏,徐徐道:“珩是他的名,他本姓项,项氏之项。”

  在衍国,只有皇室项氏,才能被称为项氏,至于他支项氏,谁人提及都须在前加上地域之名,否则便是对皇室的大不敬。

  然而向漠北不曾与孟江南提过他原本的名字,就像他至今仍未亲口与她提过他便是宣亲王府的小郡王一样。

  这是无法改变的事实,亦是他不愿意承认更不愿意面对的身份,仿佛如此便能够不去面对他胸腔里跳动的心脏是怀曦的事实一样。

  他逃避从前的一切,逃避所有认识从前的他的人,亦逃避着他自己。

  他不说,她便也不问,即便她想极了要了解他的过往,即便他说过一切都愿意与她说。

  可若说出来会让他痛苦让他受伤,她宁愿不去知道。

  然若有人愿意告诉她呢?

  孟江南只觉自己的心跳得愈发厉害,她稍稍深吸了一口,极力让自己仍旧能够冷静地端坐在项宁玉面前。

  哪怕眼前的项宁玉神色温和浑身病态,可她仍能感觉得到他身上那流淌在骨血之中那与生俱来的尊与贵。

  她想要知道嘉安的过往,想要了解他的一切。

  项宁玉又转头看向窗外雨幕,看着那有如迷雾般的茫茫一片,似是想到了甚么遥远的事情,他的目光变得有些悠远,一边断断续续地咳嗽着,良久,才听得他缓缓道:“弟妹可知阿珩少时的志向是甚?”

  孟江南并不回答。

  因她知项宁玉这听似在问她的话,其实并非在问她。

  他已陷入了回忆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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