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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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是边厌这刚想开口说什么却被池殊突然压上的脑袋给打断。

  池殊将头靠在边厌的肩膀上,指尖也搭在他的手背上,率先开了口:“边厌,你出院的那天,我找关姨聊了聊。是关于,你的病。”

  窗外的大雪还在下,压在枝桠上,又扑簌簌地落在地上。

  一时间,两人的耳边就只有呼吸声和落雪声的融合演奏。

  半晌,边厌在相触中反握住池殊的手,低低地嗯了一声:“你找她聊是对的,我的心理医生一直是她,很多情况她也更了解一些。”

  听着边厌的话,池殊垂了垂眸,沉默了一会儿后,又牛头不对马嘴地说道:“我知道你爱我。我知道。”

  池殊说这话时带着点儿说不清的固执,像是三岁小孩儿非要夺得自己喜爱的玩具般。

  但边厌却在这份幼稚的固执中红了眼眶。

  池殊又自顾自的重复了一遍,而后伸手握住了边厌的脸,仰头轻轻亲了他一下。

  池殊捧着他的脸,看着他的眼睛说道:“没有关系,我相信你的,边老板是不敢对我弄假糊弄的对吗?”

  话题一直没变过,但池殊从始至终都没提到那两个字。

  在严谨和沉闷中,保留着最后一份温柔。

  边厌回应着亲了他一下,边给他捋着头发边说道:“我不敢糊弄你。不敢。”

  边厌看着眼前的池殊,看着他被窗外白雪映亮的脸庞,笑意从破碎的壁障中溢出。

  “大概是十岁那年吧,我外公去世,他是个很和蔼的人,我妈不管我的时候都是他在带我,算得上是在他身边长大的吧。”边厌揉了揉池殊的眉骨,“可是从他去世到最后葬礼结束,我一点儿悲伤的情绪都察觉不到,我甚至都哭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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