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7章(3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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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傅斯恬咬了咬唇,定神看时懿,再次和她确认:“上去吗?”

  时懿蹙眉,什么话?

  她不悦地松开了傅斯恬的手,看也不看她,自己跨上了墓坪。

  傅斯恬怔了怔,眼眸亮了一点起来,跟着时懿踏上去了。

  积灰还是挺严重的,不打扫实在看不过去。傅斯恬忘记带扫帚过来了,只能从旁边的树上折了一长条带着大片叶子的树枝下来当扫帚。

  时懿依样画葫芦,也想折一条下来帮忙。可做什么都有模有样的她,做起这件事却是意外的笨拙,傅斯恬光看着她站在山崖边上就够心惊胆战了。她连忙攥住了她的手腕,给她指派其他的任务:“你帮我把墓碑上的字重新描一遍好不好?”

  时懿犹豫了下,看墓碑上的黑字确实已经褪得很厉害了,便接了下来。

  她从篮子里拿了漆和笔,又从挎包里拿了纸,走到了墓碑旁,没有在意脏乱,直接坐下了身子,仰着头,先把墓碑整个擦拭了一遍,而后才一笔一画认真地描摹起了墓碑上的字。

  傅斯恬打扫完了墓坪上的积叶,时懿还在描摹。她已经在描大名旁最底下的那行生年与卒年的数字了。

  位置比较低,字太小,傅建涛提供的毛笔太粗了,要描好并不容易。

  时懿贴得很近,身子压得很低,一只手提着笔,只用笔尖描摹,一只手捏着纸巾,随时防止多余的漆下溢。太阳烤在她的身上,傅斯恬看见,她的脸侧有一层薄薄的汗水在阳光下隐隐闪烁着。

  她抿着唇,脸上是那样庄重、那样认真的神色。

  没有一丝一毫的鄙夷与嫌弃。

  傅斯恬凝视着她,整个眼眶忽然酸胀了起来。

  那句午夜梦回常常像尖刀一样扎进她心口的“恶劣的基因果然会遗传的吧”的回音,好像终于从耳边彻底消散掉了。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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