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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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做了然状,“那这么说,以北好种稻,以南善种粟了。”

  裴煦呃着声答不上话。

  雨鸢在我后面死命的咳,我就知道说错话了。

  我定了定神,朗声笑道,“寡人不过开了个玩笑,倒把驸马你唬住了,谁都知道南边兴稻,北边遍地是粟。”

  裴煦弯起唇,微俯着腰道,“陛下体察民情,实乃大陈之福。”

  我翘了翘腿,问他,“五皇姐身子好些了吗?”

  裴煦低声道,“公主殿下已能下床,这两日用饭也多了。”

  他说话总给我一种谦卑感,他明明是我五皇姐的夫君,但在说起她时却犹如奴仆,我听着很别扭,就感觉他们之间不像是夫妻,倒像是主子和奴才。

  我打眼往他面上看,他一副温和谦卑的姿态,但我从他拱起的脊背中瞧出了一丝倔。

  他是谦卑的,但他的谦卑里没有奴性,是某种隐而不发的憋气。

  无端的叫人想提防他。

  我冲他微笑,“寡人听闻冀州旱了好几个月,驸马的故乡在冀州,料想也心系冀州吧。”

  冀州旱灾这事我就听谢弭提过一次,他还因着这事打我,不知现在如何了,想来是能治住,要不然也没可能有闲心管锦州河道。

  裴煦浅声道,“老家遭难,微臣寝食难安,早已于月前派送了些物资回去,以尽绵薄之力。”

  那他倒是真有心了,一朝富贵竟还能想着家乡,这没几人能做到,看来他是个念旧情的人,我倒把他想的太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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