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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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在其他地方写到过,在与人谈话中也提到过,这个女人的狼狈相使我和艾丽笑了好几年。她没有伤得太厉害,自己爬了起来。

  还有一件只有我看见但艾丽喜欢听的事,是关于一个巴结一位不是他妻子的漂亮女子、教她跳探戈的家伙。那是在一个渐入尾声的鸡尾酒会的最后部分。

  我想那个男人的妻子没在场。他妻子若在场的话,我难以想像他还会去献那份殷勤。他不是个专业的舞蹈教员。包括男女主人在内,在场的总共大约有十来个人。那是流行留声机的年代。酒会的男女主人将一张探戈音乐醋酸酯唱片放上留声机,犯下了一个策略上的错误。

  于是那个家伙两眼炯炯,鼻孔闪闪,将漂亮女人搂在怀里,扑通栽倒。

  是这样,在《耐震之一》和现在这本书中所有栽倒的人,就像文学艺术院横跨在铁门上用喷漆书写的“操他娘的艺术!”一样,都在为我姐姐艾丽表达敬意,都是艾丽爱看的色情场景:被地球的引力而非性剥夺了道貌岸然的姿势的人们。

  下面是大萧条期间一首流行歌曲的歇词:

  爸爸昨夜晚回家。

  妈妈说,“老爸,累了吧。”

  他摸黑想去开电灯,

  栽倒在地,扑通一声!

  看到健康人跌倒而大笑,这种冲动决不是普遍现象。

  我是在一次英国伦敦的皇家芭蕾舞团演出《天鹅湖》时才意识到这一点的。那是一次不愉快的经历。我带着我女儿南妮坐在观众席中,那时她十六岁,而现在,一九九六年的夏天,她已经四十一岁了。那是整整二十五年前的事了。

  一个芭蕾舞女演员踮着脚趾跳舞,滴答暮,滴答答,滴答答,按照剧情要求跳到舞台的一侧。接着舞台后传来一阵声响,好像她一只脚踏进了水桶,带着水桶掉下了铁梯子。

  我立刻狂笑不止。

  全场只有我一个人在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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