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4 /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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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是为了取笑,那真的有点恶劣。但他又挺老实地说他知道了。”夏樵总觉得这位沈小少爷的形象充满矛盾, 令人迷惑,“也不知道后来改了没——”

  “很明显,没有改,或者已经改不了了。”谢问说。

  他说得笃定,夏樵没反应过来,十分疑惑:“你怎么知道?”

  谢问指了指那个书箱说:“字都在那,你是不是看反了?”

  夏樵愣了一下,忽然脸红。他意识到自己犯了个最低级的错误——

  箱子里的字是一张一张往上摞的,最底下的才是最早的。也就是说,在李先生批注“不要学阿峻写字”后,沈曼昇的字依然没有大变化,就在“学阿峻”的基础上,一天一天,写满了一整箱。

  而李先生也再没多说过什么,批注只有顿点,也许是拿这少爷没辙,也许索性懒得管了。

  怪不得谢问会那么说。

  这样长时间写下来,沈曼昇就算想改,可能也无从改起了。不管出于什么缘由,他学来的字,已经慢慢变成了他自己的字。

  夏樵缓缓说:“所以,沈曼昇跟峻哥的字很可能是一样的?”

  闻时:“区别不会大。”

  夏樵瞪大了眼睛:“要这么说的话……”

  日记本上的字忽然就有了两种意思:那既是沈曼昇的字,也是峻哥的字。

  如果日记真的是沈曼昇自己写的,也就罢了。如果有阿峻写的部分呢?甚至……根本就是阿峻写的呢?

  在这之前,闻时始终没有给小少爷沈曼昇下过恶性的定论。就因为卧室的那张床,也因为那本日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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