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2 /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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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樵:“?”

  他没看懂这操作的意思,满脸疑问地瞄了闻时一眼,却见他哥头也不抬,目光就落在那张纸上,丝毫没有催促的意思,任李先生自由发挥。

  于是这位教书先生写了涂、涂了写,短短片刻,就写完了一张纸。

  满纸都是血红色的“沈”字,乍一看,触目惊心,而且笔调越来越急、越来越草,情绪也越来越激动。

  夏樵终于想起来之前闻时的问题,他问李先生:“你在害怕谁?”

  如果说不出来,就写出来。于是李先生写了满纸的“沈”。

  “所以他害怕的还是那个小少爷,沈曼昇?”夏樵转头看向那个书箱。

  闻时沉吟片刻,居然摇了一下头。

  “不是吗?”夏樵指着纸上泣血的字,讶异地说:“都拿血来写了。”

  “那为什么不写全名?”闻时反问。

  夏樵噎住了。

  比起恨意深重、字字泣血,闻时觉得李先生更像在挣扎——他也许想写别的,但一落笔就只能写下这个字,所以他写了又改、改了又写。

  就在这个念头闪过的时候,谢问忽然开口说:“你来看看这个。”

  闻时抬头,就见谢问从书箱最底下抽出一张纸,搁在书桌一角,食指轻轻敲在落款处。

  这依然是小少爷沈曼昇的练字功课,只是这次李先生的批注不在只是一个顿点,而是一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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