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9章(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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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到这时,朝臣面色皆变得古怪又震惊。安平侯府上妻妾成群,从未听说过他有龙阳之癖;况且那宁胥如何也是名臣之后,做过皇子伴读,还尚了公主……这样的身份,安平侯怎么会平白无故招惹?

  可惜大理寺卿并没有对此解释分毫,他那因为紧张而带了几分嘶哑的声音在金殿上断断续续回荡着。明明是说着一件早已过去了二十年的旧事,却叫今人听得后脊阵阵发寒。

  仍是那位被玷污宁驸马,对外皆传言是恶疾而亡,可众人心中清楚,那是皇室为了掩饰其对秦国公主不忠惩处后而披给世人看得遮羞布。而真正的恶疾,则是他腹中那个属于安平侯的孩子。

  “……三个月后,太医署诊出宁驸马腹中有了身孕,不敢欺瞒,上禀了先皇。”

  金殿上一片冷寂。尽管背对群臣,大理寺卿仍能感受到身后无数道惊异的目光——不止是惊异,混乱,倒吸冷气,嗤笑他是审案审得疯魔了,各种反应混杂在一起,皆不足以复刻他最初听到这一往事的心情。

  定然是疯了。

  不然男子如何能怀孕生子?简直亘古未闻。

  “听闻当年为宁驸马诊出滑脉的医官就在太医署,臣昨日见到了那位刘医工,亦拿到了证词。”

  大理寺卿将手中另一份证据亦呈了上去。

  “经证实,宁胥当时的确已经有了三个月的身孕。”

  剩下的事便不可说了。

  先皇惊怒之下将宁胥秘密处死——这是记录在掖庭卷宗之中的结局。而后来那个李代桃僵的故事则成了一桩永远不得而知的辛密,宁胥是如何逃出的掖庭,又如何到的漠北,大理寺无从得知,在场之人更不知道。

  这桩案子因交到大理寺主审,御史台虽亦属三司却知道的并不多,就不免好问了些。

  “那若是太医署当年误诊了呢?或许宁驸马根本就没有身孕,毕竟……”

  毕竟在卷宗之上,这位驸马便是死在一个月后,腹中究竟有些什么,谁又能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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