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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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车掉头准备走时,其中一个醉汉躺在地上哀声抽气。陈司诺把近光灯一闪,一摁车鸣笛,地上那醉汉稀里糊涂以为车要碾他,赶紧连滚带爬让路。

  张愔愔心有余悸,愣神半天才想起一事,“你的手怎么样了?”

  刚才见他被棒球棍砸的是右手的小臂,那棍子沉甸甸的,砸一下可不轻,张愔愔隔着车窗都看出来那醉汉跟中蛊似的,发了疯冲上去的。

  陈司诺没应。

  张愔愔说:“要不车我来开吧。”

  陈司诺仍是没应声,只不过远远开出一段路以后,把车停靠路边。张愔愔以为他准备换她去主驾,于是作势要开车门。

  “别下车!”陈司诺忽然出声制止她。

  张愔愔只好把车门合上,静坐半天不见他有动作,她只好爬上主副驾中间的扶手盒,单脚跪上去,撑住椅背,说:“你到底是……”

  陈司诺侧过头来,她的脸离得近,他看了一会儿,低声问道:“刚才吓到没有?”

  张愔愔笑了一下,答非所问,“其实你来得不是时候,我正准备打110呢。”

  陈司诺望向挡风玻璃前的一段平顺的泊油路,说:“那你应该先给我打个电话,提醒我别下来,然后再报警。”

  张愔愔没理他,低头看他一直垂在座椅上的右手,“去医院检查一下吧,我感觉可能伤到骨头了,我开车送你过去。”

  陈司诺仍是坐着不动。

  直到张愔愔催促他,“陈律师?”

  他这才不紧不慢地下车,绕到了副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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