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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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宣政殿后面有一条新朝开凿的山溪,戚昀着人圈出一片花圃,从各地选来稀罕少见的花种养了多年。

  现在这种接近盛夏的时节,各色花木长头正好,郁葱馥郁。

  他的阿萤这几日提不起兴趣,连陪他去南书房坐着看折子都不肯,便是老往这一处花圃跑。

  他希望她喜欢这里,却不希望她喜欢这里更甚自己。

  戚昀偶尔会想,这大概就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姒玉去了。”戚昀手中握着一份邸报,顿了一下,补充道:“昨天的事。”

  孟怀曦恍惚了一瞬,“……哦。”

  她手里握着木勺,看上去异常平静地向花丛中浇去一瓢,膝盖却骤然一软。

  直要往身旁的荆棘花丛跌去。

  戚昀长臂一探,将人稳稳地捞回怀中。

  孟怀曦一双眼熬得通红,却硬是没流下半滴泪来。好似一潭枯竭的泉水,眼泪早在那一日流干了。

  邸报落了地,白纸被湿泥所污。

  戚昀终是叹了一声。

  “她说,她给我留了一壶酒。”孟怀曦的嗓音格外哑,“我敲开泥封,坛里却没有半点酒酿,反是一封封天衍逆党犯上作乱的证据。”

  她手指颤抖着,几乎是痉挛般,一点点扒开那些杂乱的纸条。坛子底下放着一份制式考究的折子,墨蓝色封皮上画着粗浅的八卦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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