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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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沃泽尔轻声笑了笑,这时秘书报告说参加葬礼的人到齐了。在律师指示秘书请客人进来之前,埃勒里赶紧问道,“有一件事,沃泽尔先生。‘face’这个词对你来说有什么特别的含义吗?”

  律师看起来有点漠然。“这应该有吗?”

  “f—a-c—e.”

  “你是说放在这件案子的背景中?”

  “是的。”

  他摇了摇头。

  卡洛斯·阿曼都很恭敬地把劳瑞特·斯班妮尔领进律师沃泽尔的办公室,任何一个旁观者都不会怀疑他的恭敬,更不用说这个女孩了。在埃勒里看来,她对此有一半是感到高兴,而另一半似乎感到有点厌烦。阿曼都在她的座位后面找了个位子坐下。她是他药膏中的神秘成分,因此,他才不得不小心地尾随着她。这样,珍妮·坦普就被他忽略了。埃勒里说不清这是出于熟悉的视而不见,还是出于老于世故的谨慎。但不管怎么说,死者的这位秘书显然境况不佳。劳瑞特·斯班妮尔胸部丰满,皮肤白嫩,金发碧眼,光彩照人;她的小嘴噘着,脸上还有两个小酒窝。同她相比,站在旁边的坦普就像一块因过度暴露在阳光中而褪色的彩色石印版一样。坦普自己似乎很清楚这一点,以致于在低头看她放在膝盖上戴着手套的手之前,用她那棕色的眼睛厌恶地看了阿曼都一眼,然后就把目光停在手上了。

  西尔玛波尔特让人感到很震惊,而且使埃勒里对根据基普·基普利的介绍所作的判断作了修改。这个老女人的丑陋几乎接近了审美的极限,就像林肯或布雷克森男爵夫人的丑陋一样。她没有肉的骨架是这样细,似乎在表明她的骨头是空的,就像鸟的骨头似的。埃勒里甚至想着她会拍打着胳膊飞到椅子上。她的长脸很窄,以致于下巴几乎已经不存在了;粗糙的黑皮肤像现出波痕的干涸的河床;她的鼻子是半月状镰刀的刀刃形,嘴唇上布满了极细的皱褶,下垂的耳垂被非洲产的黑檀木耳环进一步拉长了(难道戈罗丽书房里的大象皮椅子和黑木雕勇士是西尔玛·皮尔特送的礼物?这个老女人的手腕和手指上戴满了非洲的手工艺饰物)。只有一小缕染得发亮的黑发从她戴得很紧的缠头巾式的帽子下面露出来。至于她身体的其他部分:她消瘦的身体被一件朴素的外套覆盖着;她的喉咙则被一条围巾怜悯地藏了起来;她的鸟一样的脚栖息在像高跷似的高跟鞋上。但她的眼睛很美,黑黑的而且很有光彩——有点像卡洛斯·阿曼都的眼睛,而且流露出很深的智慧。这个女人总体上有些中世纪的风格。埃勒里被她吸引住了;他注意到哈里·伯克也被吸引住了。

  奎因警官最后走了进来,他静静地关上门,然后背靠门站着。当埃勒里用手势示意把自己的椅子给他时——这间办公室少两把椅子——老警官摇了摇头。他显然想要站在一个能够研究每一张脸的位置上。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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