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4 /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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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习剑,吹笛,不过是少年郎青涩的二三心事,只为了博取那人群中的心上人,向我投来一瞥或是一笑,仅此而已。

  太子时洵曾经很少见的,夸奖过我的剑术。

  他是太子,与其他哥哥不同,他学的是治国御民的纵横经略,加之每年秋冬时节便要病一场,无人敢勉强他习武,他很少往武场来,只有极少几次,是为了陪伴父皇来看兄弟们比剑。

  若是他来了,我就一定不会输,并且会赢得很潇洒,很漂亮。

  他曾唤我到跟前来,一寸寸展开我的手掌,他望着我这双带有薄茧的手,道:“你虽平素心浮气盛,但也算于这一道下了苦功,甚好。”

  彼时我来不及褪去比剑时着的银甲,极为乖巧地蹲在他椅边对他道:“臣弟愿为太子哥哥效犬马之劳。”

  那时的他究竟知不知道,有一日我会用这只手执着长剑,带兵闯入正阳门,背叛他的齐国,逼宫我的亲侄儿。

  我握着手腕摊开手掌,那上面的薄茧的早已褪得毫无痕迹了。

  当时,我刚醒来的时候,苏喻为我端来汤药,我左手接过药碗,习惯性地用右手执匙,然后我发现竟再无力拿起。

  苏喻坐在床边的椅子上,他的眼神动了动,又流露出那般略带哀伤的同情眼神。

  我端着药碗送到唇边一饮而尽。

  右手废了,旁的没什么。

  只是可惜了……

  春雨,窗前,有人握着我的手,一笔笔写下“谢时舒”这三个字,他在身后对我道:“上善若水,舍予为舒,是个好字。”

  唉,可惜了太子哥哥手把手教的一手赵体小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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